家,虽顶着世袭爵位的尊荣,实则早已外强中干。这爵位本是先祖在沙场上浴血拼杀换来,奈何后代子弟不肖,一代不如一代,在朝中担任的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散官职。 偌大的国公府,早已在年复一年的坐吃山空中,渐渐被掏空了底子。 如今谢凌是新帝跟前炙手可红的能臣,李国公府再是愤懑,也绝不敢轻易开罪。若非有此顾忌,谢易墨婚内不检点的丑闻...... 那抹笑意在紫袍男子唇边缓缓凝固,如同寒潭深处浮起的一缕幽光。他指尖轻叩案几,目光落在密报上“徽州”二字,久久未移。窗外春意正浓,檐下燕子衔泥筑巢,而他眼中却无半分暖色。 “来人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如古井回响。 一名黑衣侍从悄无声息地跪伏于门槛外:“主子。” “传令下去,即日起,...